Page 8 - 《中国图书馆学报》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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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考察活动超出了村民的承担能力.它就是不可 物、休闲视频。 “用户身份” (usership)尽管是一个
及的。 同样,如果一个人的生活和工作/学习环境 相对模糊的概念(用户对特定种类的信息源利用到
中没有图书馆,那么绝大多数人类知识记录对这个 什么程度才算建立了稳定的用户身份,不存在确切
人而言也是不可及的。 在信息社会,个人可及的信 统一的标准) ,但阅读研究、信息技术扩散研究或信
息数量和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他们参与社会活 息行为研究中的确存在一些约定俗成的工作定义.
动的能力,因而一直受到信息不平等研究的关注, 例如,我国的全民阅读状况调查对“读者”(reader.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研究都以信息源和信息技术的 ship)的工作定义是,过去十二个月中曾经读过一
可及性作为信息不平等尺度的原因。 本书的人,我国互联网用户调查对互联网用户( 网
从表面上看,对于任何信息主体而言,各类信 民)的工作定义是,过去半年中使用过互联网的人。
息源只要是可及的(available) ,就有可能被他(她) 即使是基础信息源,也不是其中的所有信息产
获取和利用,从而产生信息效用;但事实上,由于下 品(如每一本图书)都有机会被利用。 在这个被称
文即将阐释的个人信息世界其他要素的限制,并非 为“信息爆炸”的时代,真正被信息主体利用并产
所有可及信息源都会成为可获取(accessible)信息 生信息效用的信息产品占基础信息源的比例可能
源。 例如,对于一个文盲个体而言,任何文本形式 很小。 例如,对于一个历史学教授而言,即使他的
的信息源都是不可获取的:对于不具有图书馆利用 基础信息源仅限于本领域的图书、期刊和相关网
习惯的人而言,即使其住所毗邻图书馆,图书馆的 站,真正能够被其利用的资源也必定是一个很小的
资料对他来说也是不可获取的.除非他改变自己的 比例。 信息源一旦被利用,就有可能产生一系列效
习惯。 图书馆与情报学的很多研究并不区分信息 果,例如:信息主体可能由此获得其中的信息,记住
源的可及性(availability) 和可获取性( accessibili. 信息的内容并将其纳入自己的知识结构;他同时还
ty) ,截至目前,信息不平等研究也很少进行这种区 可能了解如何查到该信息以及从何处可以获取类
分,但正如这里的文盲个体和非图书馆用户的情况 似信息。 在这里这些被利用的信息及其在利用过
所显示的,信息源对特定信息主体的可及性和可获 程中产生的认知结果被称为个人信息资产。 个人
取性的区别,至少对信息不平等研究来说,十分 信息资产如同个人的经济资产一样.具备可积累
重要。 性。 个人阅读过的信息在量上可以积累.由此获得
不仅如此,可获取信息源还与信息主体经历 的知识 、技能和见识也可以积累。
的另一类信息源——这里暂且称之为“基础信息 因此,个人信息世界中存在的、可作为信息实
源”——不同。 一个人的基础信息源是他( 她) 常 践对象的内容事实上分为不同层次。 首先是信息
规性地作为信息源而加以利用的各类客观事物、知 主体在物理上可及的信息源( available information
识记录或人员.即他( 她) 可以声称具有“用户身 sources) ,如分布在信息主体生活区域内的图书馆
份”(usenship)的那部分信息源。 对于特定的信息 资源、信息中心的资源、各种咨询机构的专家、私人
主体来说,可以获取和利用的信息源或许很多,但 藏书、亲戚朋友的藏书等。 其次是位于信息主体从
很少有人会常规性地利用他( 她)能获取的所有信 事信息活动的空间之内、他(她)有时间获取和利
息源。 例如,对于一个大学文科教师而言.他(她) 用的、能够被他(她) 的认知所处理的信息源,本研
可以获取和利用的信息源可能包括其大学图书馆 究称 之为可 获取 信息 源( accessible information
和当地公共图书馆收藏的相当比例的社会科学文 sources) ;这些资源不仅是信息主体在物理上可及
献、参考工具书、通俗读物、休闲性视频,但很难想 的.也必须是他(她)在时间上和智识上可及的。
象他会常规性利用上述所有可获取资源。 更可能 再次是可获取信息源中那些被信息主体常规性利
的情况是:他只常规性地利用与自身研究兴趣相关 用的种类,这些信息源不仅是信息主体在物理、时
的学术性文献.很少甚至从不利用图书馆的通俗读 间及智识上可及的,而且也是他(她) 的利用习惯